序
在学校随手写的一篇小说,内容可能比较炸裂,文笔很差,没修。需要有点心理承受能力,然后看的时候还请不要只看表面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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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上提倡分裂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。街上游行的人也是,有时男与女的队撞在一起,就一起游行提分裂。真的是……你们是真的想要分裂男女社会吗?
我没有孩子,但有妻子。也许那群议员怎么也想不到,我是会议男方的裁决者,妻是女方的裁决者。要是被那群左派议员发现,恐怕哪天就给暗杀了吧。因此,我和妻子婚后就没有公开一起露过面,连婚礼也没举办——那时形势不像现在这么严峻。
也不知道左派的人做了什么,居然把一大部分的右派和中立派也变为了左派,那七位裁决者有三个是左派了,包括那个LGBT。现在只剩下我和妻子是右派。再多一个左派我和妻子就要告别了吧。
真是怀念十年前。那时候不是夫妻的男男女女还能随便会面,现在要是这样早被那群疯子关起来了吧。
昨天早上我收到一笔钱,只收到了钱,是左派的人寄过来的。今天早上我又收到了一笔,是那个LGBT寄过来的。那群新转变的左派就是这样稀里糊涂的转变过去的?这东西有什么用?够用不就好了?为什么要为钱浪费了理想?
下午我才想明白。之前右派比较吃香,现在左派比较吃香。钱只是一个导火索。在下午的会议里,又多了一位左派裁决者。已经结束了。只要到了下一场投票,这个世界就分裂了。
在这个下午后,我决定推掉所有的工作。我辞去了职位,很轻易的辞掉了。顶上来的想必是左派吧。我决定接下来所有的时间都陪着妻子了。
明日就要开始投票了。结果母庸置疑。人们将要在十天之内搬到临时居住区。我和妻子在这段时间里疯狂地做着爱。我抚摸了她每一寸肌肤,踏上了她去过的所有地方,想留下最后的回忆。我和她交换了我们的生活用品,现在她正穿着我的衣服睡觉咧。也许不用回到过去,只是留在现在也好。
现在是第十天了。我与妻子道了别。她给了我最后一吻,穿着我的常服,走了。我的衣服对她有点宽松。但那边全是女人,问题应该不大。我也走了,离开了家。
时间过很快,没有了妻子,我只是一个工作机械罢了。男人们也忍不住了,我把妻子的衣服挂在了新家里——偷偷挂的,这里已经不给出现任何女人的东西了。我去摊子里买了几件常服,给我在外时穿着。
这个世界——我所在的世界已经不给出现“女”字了。有“女”字偏旁的字,都把偏旁换成了“人”字旁,另外一边也是这样吧。网络,他们重构了所有网络相关的东西,所以现在功能落后,速度也慢,也没有与女权社会交流的可能。
我给安排到了生殖细胞输送队里,这是为了防止人类绝种所设立的,也许是因为我是老议员吧,这可能是对我最后的慈悲。但有一个特别好的消息!我又能见到她了——我的妻子。不过我们只能隔着防护服相见,一个月只有短短的十五分钟。领队对我特别好,我们相见的时候他给我们单独会面的时间,十五分钟里,我们坐在主干路边,谈着心。就这样也足够了吧。
我被侵犯了。前几天领队醉酒了,来到我的床铺把我压在床上——时间过得真慢。领队与我好像建立了一种奇怪的关系,我说不上来。我没法和妻子说,只能忍受。但为了她,也不能辞职。现在我每天得靠安眠药睡觉了。
现在,我在男权社会最高楼里,写着最后一篇。这本子就留在这里吧。今天,妻子没来,对面的领队说她因为持有右派思想被那边外面的人排挤,前天自杀了。仔细想想,这几个月她总是强颜欢笑,但我没怎么察觉。今天,我将随她而去。
再见。来世请别让我为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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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与丈夫结婚的几年后,男女分裂得越来越严重了,我很爱他,他也很爱我。但因为我们身份有问题,所以关系一直无法公开,很可惜,对吧?
思来想去,还是只想写给你看。这篇文章,藏在了我的保险柜里,密码是我们结婚的日子,当你成功打开了保险柜时,发现这篇,社会已经合并了吧!但我也已经死了。我挺不住,抱歉。
我还记得,你很喜欢下面这种文体。我准备用它写这一篇,还请你为我评价一下。
给了你最后一吻,与你分别以后,我来到了只有一个性别的社会。左派的人至少受过高等教育,好好治理社会应该没问题吧。我想。因此我并没有想干涉她们的政治。
我错了。她们是一群梦想家。刚到那时,她们就提议要重建文字系统。天啊!古往今来,没有人这么做过,因为这种体量的东西就根本重构不了!我赶紧提议让她们把所有男性相关的文字和词删去,以免重构文字系统。还好她们通过了。但是,她们还是决定重构现有的大部分科技,支持者太多,我无能为力。
每天,我总是能在不同地方看到“没有男人,我们也可以!”的标语,直到文字修正结束后,标语变成了“只有女人,我们也可以!”她们是如此的自卑,急需要证明自己。后果是什么?后果是科技水平的大退步。我仿佛回到了几百年前。
谁知,她们说要实现彻底的公有制!从两年后开始!这不是要人人平等,而是想回到原始社会。我对这个不切实际的计划有最后的希望。提议请求维持现状。这反而加剧了她们的信心。确定半年以后以我所在市做试点区域。
我放弃了。像你一样。我请求从裁决者中退出。现在裁决者里没有曾经的右派了。我依靠最后的权利,在一年仅有一次的男女权信息交流信中,命令写信人写入把你调入生殖细胞输送队里。然后我也进入了输送队。兴许作为人类火种最后的传承者,才证明我从于人类的本能。
说实话,在生殖细胞运输队中遇到你,没有所想的那么兴奋。但我还是一蹦一跳地到了你面前。看到你如此开心,竟天真的认为是命运的安排。我捂住嘴笑了。巧合总比安排令人高兴。
似乎男权那边对人更为宽容些。我让他们给我们一些单独会面的时间,他们真的照做了。那边的运输队长还偷窃了我的成果。想让你以为这是他的“仁”。但也多亏了那边的队长帮我阻挠这边的队长,我们才能安静地聊会儿。
我希望你观望这个世界,不去思考残酷的事实,也希望你没有被时间腐蚀,失去那敏锐的判断力。哈哈,很矛盾对吧?
她们所期望的公有制试点如期而至。我所在的市变为了公有制。但其他城市又是私有制。队里只有我的工资变为了粮票,甚至还有水票这种东西。真不知道这样的政策是怎么出来的。
我的粮票与水票在逐月减少。直至几个月前的一天,我已经两天没喝水了。队长把我叫去她家。水,那时,我只想着水。
真难想象人类能恶心到这种程度。她把我叫去后,第一件事是门锁住。然后脱去衣服,把水倒到她下体里。手里还握着水票和粮票。那分明是我的!我抢去她手里的票,随手抓起身边的利器,命令她开门。她只能打开门放我走了。我赶紧去换了水和食物,补充了体力,回了家的晚上,我就给抓走了。案件甚至在我被抓之前就判了出来。我在看守所待了几天,里面的人不给我食物也不给我水。然后,她又来了。是来保释我的,手里还拿着我的票。我留下仅存的眼泪,跟着她走了。
这人,在我在看守所期间,大肆散播谣言。现在,人们对我唯恐避之不及。每天,我要前往她的房子,和她做那些恶心的事,拿到我的粮票与水票,去兑换处受着人们的白眼,拿到所需的食物,回到家,恐惧着下一天。与你相会是我唯一的念想。
但是现在兑换处的人已经不愿意给我兑换了,让我找别处去。别处会愿意吗?我已经活不下去了。
我立于绳子前,写完后,我会放入保险柜里。然后,来世再见。
未成调
LGBT——这类曾经的叛逆者,如今已是最接近人类的人类。没错,我是裁决者中唯一的LGBT议员。二元性别,是造成这一切的罪!当然,生我的人也是二元性别,我并不否定二元性别的存在,也不否认我曾经为男的事实,这和绝大部分LGBT不同,世间的性别不应像量子一样,而应是连续的。既然从身体上做不出改变,那我们应在心理上做出改变!
自从当上中立派裁决者,我深刻认识到世界必将分裂的事实。我在找一个契机,加快分裂的速度。天不负我!有一天,左派的人给我寄了信。我笑了很久,他们竟用这样低俗的伎俩!不过,正合我意。于是,我成了左派!那堆不懂我的中立派议员可是十分的憎恶我呢——不过!我的心腹可太明白我了!它们立刻变为了左派!三个人,只要再有一个左派,那个时机就要到了!
果不其然,又出现一个左派裁决者,右派剩余的两位要绝望了吧?这两位可真有夫妻相呢。我早猜到这样的局面了,在议会之前就给右派那个男裁决者寄钱了,想权他放弃挣扎。也知道他大概不会从的。不过,心意到了就行。右派的支持者真是越来越少了呢,那两位裁决者如此的刚正不阿,如此的年轻。哎呀,我也有些为他们惋惜了呢。
右派在下午之后就只剩下一位了,那个男裁决者辞了职。有人为自己所代表的东西泼了冷水呢。那天很快就来了。世界将一分为二!而我们将何去何从?于是,我同心腹门商量好了,我用我的身份拿到所有的情报,然后前往这两个世界所未能及之处!
在开始迁离的那天,我们按照既定的路线逃离了居住区。这个世界,曾经有山,有平原,容得下所有的理念与行为。如今,虎选择了山,狮前往了平原,互不相见。但我,是人类!既然剩下的区域,虎与狮抛弃了它们,以免相见,那就是人类的区域!
我们到了十分偏远的地区,我知道,这块地难以划分,于是双方都选择了抛弃。我与剩下的心腹们建了家,造了一块石碑,写上“旧人类之末与新人类之始”。我们重新拥有了自由相爱的权利,不论性别,不问过往。我们记录下旧人类的历史和科技。为了警醒我们,与为我们发展。我们遵从了本能——繁殖。这是独属于我们的权利。
遥远的地方,竖起了两座巨塔,那时他们的墓地,我想。
“这篇写得如何?杨?”我把短篇递给曾经的裁决者。
“写得太狂气了…那对右派议员应该是夫妻,男裁决者走后女裁决者在场时间不也少了很多吗?我后来看出来了。然后减少些评价吧,这种东西应该留给世人来评。”它说道。
十二平均律
(私人舞厅,极端右派议员上)
“就在昨天,发生了一件众所周知的事。”说罢,议员用手重重地砸在桌子上,发出巨大的沉闷声响。
“他这不仅仅是离开这么简单,这是背叛!”
“他背叛了右派!在这种重要的节点,退出不是给左派助威还是什么?!”
然后,他的声音略带哭声:“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!”
言罢,舞厅上右派男裁决者的画像被抛弃在地上,画像蓝色的背景与天空相似,与舞厅地板并不相容。
“他的行为与加入左派无异!如果我们没有子嗣,或是子嗣生存在分裂的世界里,那我们的行为也与左派无异!”
“想作为右派存在于此,我们就必须去死!”“就在今晚,谁赞同,谁反对?”
台下一片喧哗,然后都举起了手。
“很好!各位都很有骨气!”“今晚,我们将为人类之本能做出最后的贡献!各位,请脱去所有的衣服!让我们作为最纯粹之人类而活!”说完,他脱去所有的衣服,台下的人也脱去了所有的衣服。
然后,他和身边的女人开始了做爱,台下的人也纷纷效仿他。会场上一片淫乱的叫声。若从会场上方看,则可以看到一堆白点在碰撞。
“妈的,这个死男同,没有资格见证这神圣的行为!”会上一个人喊到,然后他抓起一把自己的精子扔到画像的人脸上,见状,人们也纷纷拿起自己的精子扔到画像上。没过多久,男裁决者的画像被白色淹没。
舞厅上放着优雅的圆舞曲。议员们就这样,一轮又一轮地做着,与自己的妻子做完就换下一个人做,有的人甚至轮到了自己的子女。孩子们也模仿着大人的行为。有的被疼哭了在哇哇大叫着人们也不停止。直到几乎所有人都精疲力尽,领头的人与自己的家人手拉手从
舞厅上跳下,人们也一个接一个的跳下去。楼下堆满了白色的尸体,与红色的血液。有没死全的人在他人身上爬着。
伊坐在阳台边,抽着手上我烟。
晚上的阳台多风,他呼出的烟全糊在了他的脸上。
“如今,连你也如此吗。”他悲哀地看了一眼烟斗,“我不要了”说道,然后丢到了阳台外。他钻回了屋里,从一堆垃圾中抽出只剩半瓶的红酒。
“兰,兰。”他在阳台呼喊着,一个只有他能看到见的人于他的眼中显现。
实际上这不是魔法,只是精神分裂而已。他叫来兰,只是想叙旧。
他给自己的酒杯满上,也给兰的满上——兰根本没有喝,以前的杯中的红酒与新的溢出了酒杯,流到了地板上,他当做没看见。
“你说,我现在是什么?属于哪?”“左派,中立派。”兰给了他想要的答案。
喝了一口,“我曾经可还是左派的创始人咧。”又喝了一口。阳台边有白色的人陆续下坠,他举起酒杯,像是加冰块一样用酒杯接住人。
白色像彗星一样下坠其中不乏有尖叫之声。“我曾经可还是左派的创始人啊。”又呢喃了一次。
他曾经可还是左派的创始人,发起者。左派最初只是提议支持同性别结婚而已。甚至他和他的妻子——兰也是异性别结婚。后来,左派中的左翼思想占据了主流,他的妻子被左翼的人暗杀,他也被迫下台。
“我曾经也是左派的创始人。”他又呢喃了一句,饮尽了红酒,随着最后一个人坠落,他睡了觉。
明天不重要,他也早就死了。
蜘蛛之丝
“母亲,你在吗?”我走入母亲最近常来的地下医院。
“子,我在,以后别叫我母亲了,叫妈妈。”
“吗?这不是语气词吗?”
“读音一样,把偏旁换成墙上那个。那个字叫’女’。”母亲,不对,吗吗?我看了一眼墙上,应该叫妈妈。
墙上贴满了写有“女”字与“LGBT”的海报,妈妈躺在床上与我讲话。他上个月也这样那次做了手术他的胸大了点。
“妈妈,那你这次来医院为了干什么?”妈妈说:“为了让我成为真正的女性。”妈妈,他已经很老了,做手术是件很危险的事。
“我的下体没了,已经变成了女性的状态。”没有了下体?我瞪大了眼睛。我不知道女是什么,LGBT是什么,但我知道没有下体是很恐怖的事。我对没有下体这件事不言,因为母亲做事历来都知晓后果,从不做出不合常理的事。我转移了话题。“那……妈妈,你能讲一下 女是什么吗?”
“女呀……是人类的另外一种性别哦。你看呀,别的动物都有雄雌性别对吧。人类也是动物呀。但为什么人类只有’男’一种性别呀?因为上面的坏人们隐藏了人类有’女’这个性别呀。那群坏人们想控制我们。但善良的新人类原谅了他们,感动了部分坏人,现在每个月被感化的坏人都会偷偷地带’女人’的消息给我们哦。”妈妈很虚弱,他喝了水。“最近呀,新人类就要来解救我们了!妈妈也要参与这场伟大的革命了哦。”
我还想知道LGBT与新人类是什么。但妈妈看起来很虚弱,所以我没有问下去。
“那,妈妈,我先去工作了哦。”妈妈慈祥地点了点头,就此睡去。
没想到,这是见母亲的最后一面。
母亲死于感染。那天,下着大雨。我穿着丧服撑着黑色的伞站在墓前。母亲向来是一个很好的人,与我对话像与孩子对话一样。
没过几天,像母亲所说的那样,真的有自称“新人类”的人进来,给我们科普女人和LGBT。我实在没法接受这些观念,但观念的逻辑并没有什么问题。但我总觉得这些观念不应该存在。于是,我加入了政府军,与新人类作战。
新人类的战斗能力比政府军差。一次,我在巷战中单人福祸了一名新人类。那名新人类的身体很不同,他的躯体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。我不打算立刻杀了他。
于是,我拿起枪指着问:“喂,把衣服脱了。不然我就杀了你。”他很胆怯,犹豫了许久,直到我不耐烦地举高了枪,他才脱下。
看到他的下体问:“这是什么?”他回答到:“我是女人……这是阴道。”女人,我记得妈妈和我讲过。我强压着兴奋,命令他把衣服穿上。用过去从新人类中学到的知识,问他:“你从新兴市来还是哪?”他说:“我来自女权社会,那里被解放了。”女权社会?我只听过男权社会。接着我逼问了他很多,摸清了这个世界就是个骗局。我的世界观分崩离析。迷茫了一会,说:“我能加入新人类吗?”他很高兴地点了点头,带我走了。这孩子真单纯。我在新人类中学习了很多的知识,开始了对政府军的战斗。
直到一次,我被抓了。政府军开始对我逼问。我真的,不想死。所以全说了出来。
“你不合格。”判官说。他居然是新人类!
“这种背叛者,不该在新人类之列。”于是,我被关入了监狱。又被秘密转送到新人类的监狱。
没过多久,尽管新人类战斗能力差,但也因为转变的政府军变多,所以推翻了男权社会。我则被关在监狱,直到永远。
我承认,我有罪。